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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陽光明媚,暖陽透過窗簾微弱的縫隙鉆進房間,落在了少女微微腫起的腳踝上。

虞嬈是在男人溫暖的懷抱裏醒來的,枕著他的手臂,抓著他的衣襟,在那溫厚氣息的包裹之下,那噩夢般的一切好像都真的只是一場夢。

“醒了?”周妄放下了在她背後拍哄了一夜的手臂,將人攏進了懷裏。

虞嬈軟糯的應聲,聲音還有些晨起幹澀的沙啞:“早安。”

“早安。”周妄輕輕的親了親她桃花色的唇瓣,伸手勾起了扔在床邊地毯上的衣服。

他起身,赤裸著的上身精壯卻又不顯誇張,寬肩窄腰,長身玉立,六塊腹肌輪廓分明,每一寸都是那樣恰到好處。

虞嬈看著他穿衣服,看得不由得有些發楞,男人回頭望見她眼中那迷眷的神色,輕輕勾了勾唇角。

“我先去給你買早餐,腳扭傷了就不要下床,要做什麽等我回來。”

見他要離開,虞嬈猶豫了一下,張了張嘴,粉唇微微翕動,卻又默默咬住了原本想要說的話。

聽到那沈重的關門聲,虞嬈伸腿下了地,小心翼翼的蹦跳著進了洗手間。

反鎖上門,她脫下了那輕薄柔軟的睡裙,面對著鏡子,一寸一寸仔仔細細的檢查起了自己的身體。

她的身體很幹凈,清清爽爽的,連汗都不曾有一滴,膝蓋破皮的傷口已經被清理好,腳腕上藥油的刺鼻味道隔著好遠都能聞到。

她隱約的還有些昨夜他幫自己洗澡的記憶,溫暖的水流在昏沈中沖走了她所有的疲憊和慌張。

還好,和她那混沌的記憶並沒有什麽偏差,除了那些摔倒留下的傷口,所有的痕跡都是屬於他的。

虞嬈不由得輕輕舒了一口氣。

很快,樓下傳來了開門聲,虞嬈洗漱好,打開洗手間的門,又靈活的打算蹦回去。

周妄將東西放進廚房,聽著那動靜快步上樓,伸手將伸著手臂努力保持平衡的小姑娘撈起來扛在肩上,輕輕打了一下她的屁股。

“腿不疼了,還是腳不疼了?怎麽這麽不聽話啊!”

他作勢要將她扔在床上,虞嬈忙下意識的抱緊了他的脖子,周妄輕輕勾唇,卻是將她小心的放了下去。

在床上吃了早餐,周妄將樓下的那些零食和她慣用的小東西都搬上來,連洗手間都是將她抱過去的,做的似乎真的是不讓她下床的打算。

午後,陽光正好,周妄坐在窗邊的臺子上調琴,清風卷起不曾被束縛的白色窗簾,帶著它在空中自由的飛舞。

仿佛少女飄搖的裙擺,又好像新娘飛揚的頭紗。

陽光灑落在進來,被黏在了他的身上,親吻過他俊美無儔的面龐,繾綣的落在這閣樓之上。

男人隨意撥動著琴弦,輕輕的哼著不知名的小調,沒有歌詞,沒有規律,只是應和著那微妙變換著的震顫,一次又一次的和女孩的心跳達到共鳴。

虞嬈輕輕的敲擊著電腦鍵盤,目光卻鎖在了周妄的身上,她只想把他永遠定格住,在這個幸福的剎那,永遠都不要消散。

晚上周妄有演出,陪著虞嬈吃了晚飯,天才擦黑就出了門。

還沒有到酒吧營業開門的時候,幾個年輕的服務生聚在休息室裏打著游戲,激動的聲音傳遍了空蕩的角落。

“妄哥,來一起玩兒啊!”

“沒勁!”周妄挑了挑眉,眼底到了一抹寒涼的笑,點了一根煙,交疊著大長腿架在桌面,歪在了一旁的單人沙發上。

見狀,DJ阿龍走過來,側身坐在對面沙發扶手上,關切的看了過來:“怎麽了,妄哥,你今天有點兒不對勁。”

周妄又深深了一口煙,夾著煙蒂的兩根手指微微收緊,將煙灰彈在了桌上的透明煙灰缸裏。

“我今晚有事,找個人替我。”

“什麽事啊?”阿龍詫異的看向他:“你這人都來了不上臺,這是和虞小姐吵架了?”

周妄不置可否,拇指指腹摩挲著無名指上的戒指,忽而動作一頓,將骨節壓出了一聲響來。

“妄哥,這女朋友可不是其他人,就算不講道理,你也讓著些,可千萬不能動手啊!”

周妄擡起冷懨的眸子看向他,面對那一瞬間令人窒息的壓迫感,阿龍閉了嘴,默默走開,只是目光裏總是帶著些意味深長。

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,周妄起身出了休息室,從後門走進那暗巷,望著那比昨天更多的人影,滿意的勾了勾唇。

他不是什麽正義使者,但他們動了他心愛的女人,他就要讓他們比死更痛苦。

“妄哥,妄哥,我們知道錯了,我們真的不知道那是你的女朋友,不然借我們一萬個膽子我們也不敢對她動歪心思啊!”

“是啊,妄哥,您大人有大量的饒我們這一次吧!”

“妄哥,咱們這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嗎,你看,我們……我們也不是故意的,您就高擡貴手吧!”

“你們該慶幸你們沒碰她,不然我會把你們的每一寸骨頭都碾成灰。”周妄冷笑著,目光仿佛淬了冰一般。

那幾人聽著他的話,好像被人扔進了冰窖裏,從頭到腳都冷透了。

有人悄悄彎身從一旁摸索著撿起了粗重的木棍,試探著舉起,腳步卻是不斷後退:“妄哥,我們想息事寧人,但你也不要欺人太甚。”

周妄譏諷勾唇,望著自己白皙而修長的手指,輕輕活動了一下手腕,性感低沈的聲音聽著幾人口中仿佛催命的喪鐘:“還有十分鐘,警察就到。”

他站在巷口,逆著光,高大的剪影落在地上,隨著他步步靠近,壓迫感十足。

都是身上背著不少案底的人,幾個人對視一眼,紛紛沖了過來,周妄再兇只是一個人,可落到警察手裏,只怕後半輩子都要毀了。

握住迎面揮來的木棍,周妄擡腿一腳踹在了男人胯下,反手將棍子砸在了虎哥的手腕上:“你就是用這只手碰了她的臉,是嗎?”

男人哀嚎著倒在地上,褲襠的位置上洇開一片水跡,眼看就是廢了。

虎哥也捂著仿佛斷了一般的手腕,疼得渾身發抖:“我錯了,我錯了,是我有眼不識泰山,您放過我吧!”

“我放過你,你們放過她了嗎?”周妄挑了挑眉,又將棍子狠狠砸在了他的另外一個肩膀上,他低笑一聲,“既然不回答,那就是兩只手都不老實了,這樣,就一個也不用留了。”

餘下的人一擁而上,周妄徑直迎了上去,按著他的脖領,漂亮的拳頭一下又一下的擂在男人肚子上,眼看他就要吐出來,才嫌棄的將人扔在了一邊。

還有三個,周妄活動了一下脖子,沖著幾人勾了勾手指,擡腿直接踹翻了距離最近的那個人。

不知是誰的拳頭擦過唇角,周妄不在意,避也不避,拿著棍子將人攔開狠狠踩在了腳邊那人的膝蓋上,還不忘用力的碾了碾。

他記得,就是這個人追嬈嬈,嬈嬈才會摔倒,才會在睡夢中都喊疼。

對,還有腳腕,她疼一分,他都要他們千百倍的還回來!

周妄擡腿,在男人喘息的剎那,又狠狠的將木棍敲了下去,男人小臂一般粗的木棒砸下觸在地上,驟然斷成了兩截。

男人發出狼嚎一般的叫聲,疼得滿頭冷汗:“警察,警察呢?救命!”

見狀,餘下的兩人想也不想的拔腿就跑,周妄卻也不攔,冤有頭債有主,沒惹到他的惡人,交給天收。

“對了,是誰捏了她的下巴?”周妄輕聲發問。

虎哥立刻看向了那不住的嘔吐,連膽汁都吐出來的男人:“是他,是他,不是我。”

周妄嫌棄的皺了皺眉,擡腿走了過去,一腳勾在男人頭上,見他倒下,順勢將他的臉踩進了那灘散發著難聞氣味的嘔吐物裏,腳下微微用力,生生卸掉了他的下巴。

踢開腳下的人,周妄回頭看向了那給虞嬈下藥的始作俑者,笑著拎起摩托車筐裏的酒瓶,砸在男人的頭頂。

酒瓶破碎,玻璃劈裏啪啦的掉了一地,男人滿臉是血,那鮮紅的顏色卻看得周妄越發的興奮。

從口袋裏拿出一大瓶酒精,周妄對著他的頭直直的澆了下去,疼得虎哥直抽冷氣,卻是不敢叫出聲來。

打得有些累了,周妄靠在摩托車旁點起了一支煙,那薄唇抿著海綿,隱約的帶出了些意猶未盡的嘆息。

“你們起來啊,咱們繼續。”

這一點利息,實在不夠償還她的委屈。

夕陽的餘暉落在男人的臉上,將他唇角的那一點紅映得越發艷麗。

周妄舔了舔嘴唇,品嘗著那血腥的味道,彈了彈煙灰:“記住我,我叫周妄,惹了我的女人,就要死的那個妄,記住了嗎?”

警笛聲呼嘯而來,周妄仍舊淡定的抽著煙,等著警察走進這曾經衍生出無盡罪惡的小巷。

聞著那混雜的味道,看著那血腥的狼藉,出警的警察們也不由得皺緊了眉頭。

看著倒在地上的幾人,頭發半白的老警官走向了唯一可能作為嫌疑人的周妄:“怎麽回事?”

“他們自己摔的。”周妄乖張一笑,輕吐出了一個煙圈。

這些人不敢說出真相,因為說出一個,就要牽連出無數個,一個又一個罪名,一個又一個人,他們的命根本不夠賠,所以他們會選擇閉嘴,也會有人讓他們閉嘴。

有些罪惡,游離在法律的空隙裏,那自然在法律之外也有位置留給正義。

看著那面熟的幾人,老警官心裏已然有了數,嘆息了一聲:“周妄,你好自為之吧!”

目送了警察拖著那幾只死狗離開,周妄舔了舔不斷滲血的嘴唇,又點上了一根煙。

真討厭,這傷回去要怎麽同她說,撞上了麥克風嗎?

男人垂眸思索著,便聽得巷口傳來一聲甜美的女音。

“周妄!”

寶子們,妄哥行為請勿模仿,遇到事情找警察~

妄哥:真討厭,以後在嬈嬈心裏我再也不是清純小白花了

嬈嬈:……本來你也不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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